我学龄前的童年

你要问我都多大?我告诉你:我的小名你就知道我有多大了,在我国风俗中很多孩子降生根据当年的黄历和当时的形势为题材取其中的字产生的名子。我的同龄人很多同名,那是在日本鬼子投降,美国大兵出现在中国大街上,那就是我的出生年。解放前只是我的朦胧的记忆。   解放了我已进入童年,亦能到大街上玩耍了,再也不怕飞机来的警报声,我再也不会象栓绳子一样,守在母亲身边,可自由自在的在大街小巷上,和小同伴们玩耍。大街上的红旗飘飘,每天都会有很多的敲锣打鼓,扭秧歌,踩高跷,一队队的来来去去,他们穿的花花绿绿,唱着跳着每天都向过年一样。

那时我很小,每次我都能钻到前面,有时连吃饭都忘了。人山人海很多人,母亲们根本没办法找。也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母亲大声喊孩子,也许会有同名孩子也会出来。每天的大喇叭唱着就是那几首歌,嘿啦啦,解放军的天。王大妈要和平,旧社会。至今我都会唱,  我们当时居住的地方虽然不是繁华的地段,可是那里是三条石附近,那是天津的工业发源地。那里有很多的河流,我们就住在河边,那时我对涨潮落潮就很清楚。每到涝潮我们很多小孩会到河滩掏螃蟹,捉虾,螃蟹夹子很历害,我的手经常被夹破。每到天热经常会有翻河,很多鱼会缺氧有到水上来。两岸有很多人拿着渔网捞鱼。,住在河边的人家一般都有鱼网。。当时我们吃鱼就像到菜地拔菜一样的方便,只要家里吃鱼到小卖部买两百块钱的熬鱼佐料放到锅里。鱼煎好都放到锅里。有烧大锅的还贴上玉米面的勃勃,叫贴饽饽熬鱼。这是我的家常饭。我小时候花钱是一百,一千,一万。相当现在的分,角,元。有时候街坊邻居叫我买东西,就给我一百块钱,可卖苹果,梨。那时的一百块钱,对一个孩子来说可买很多零食。就在生我养我七年的旧居里,我没见过自来水管,我们吃水都是到河里抬水,我经常和母亲去抬水倒到缸里,放点白钒搅几下,一会水就清了,泥沙都沉到缸底,我们这里有专门挑水的人。一挑一百块钱。我记得很清楚,叫他就给你挑,倒到缸里。离河远的人家到一个点,那里有水管接一挑水都要给钱的,离我们不远的舅舅家就是到哪里抬水的。每家里的缸有小鱼,虾是常事,有的人家还成心在缸里放几条鱼,为了吃缸里的小虫。我们出门很难见到50的远直路,连大街都是崎岖的弯路。也见不到树,只有那四合院里有可遮荫的大树,难得见到一一快绿地,只有土房上有绿草。最多的动物是老鼠。每家里都有老鼠,天热蛤蟆到处蹦。每到下过雨。河里的蛤蟆都上来了。有时你走路都会踩死蛤蟆,猫在房上蹿。狗到处跑,人叫狗咬时常事。我没见过汽车,每天的火车随时可见。我们用粗铁丝放到铁轨上,一会火车来了轧过后扁了,我们就在石头上磨小刀。火车运来的都是煤,这里就是个码头,是日本建的,他解放前他们把井陉煤运到这里。后面是码头用船运到日本填海,我们叫这里井陉。小日本略夺中国的资源想尽了办法。就在我七岁的时侯我父亲的工厂分下了房子,我们家从河北区搬到河西区,这两个地方对比真是天地的差距,一排排很正规的瓦房一片连成一片,我就向出笼的小鸟,很想飞起来看看世界有多大。笔直的马路一眼望不到边,马路上不断有汽车来往。一般都是马车一队队的来来往往那是主要的运输工具,汽车是很少的。我搬到这里真象一匹路上的野马到处跑。看到那里都感到稀奇,真是进了大观园,老赶进城。学校,商场都是新建的,也能看到野草和树木。我的年龄以该上学了,我看到有的孩子背着书包上学很是羡慕,今年我就能上学了是我很向往的事。以后我就要有了一个转折点。我就是一名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