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的转折

三年的自然灾害总算过去了,凡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无论你多富有,官有多大,每个人的心灵都打上了深刻的烙印。 国内的形势有所好转,国际形势还是非常的激烈。和苏联的修正主义针锋相对。美国支持台湾反反攻大陆,各国都在攻击中国。中国只有一个好友,阿尔布尼亚穷国,中国人刚能填饱杜子,又添了一个乞丐。国内的形势有所好转粮食照样定量、只是市场供应丰富些,一切凭本,证供应。工厂生产也开始复舒,也是待业人们期待的大事,我们的分配也开始了,我是第一批拿到通知,街坊四邻都很羡慕。大家都向我祝贺,就在我们这批分配人中,有很多我的同学,在我们这批被分配人员中,劳动局首先声明,我们是中央代培分到各个工厂。由中央统一分配,当时渴望的心情。就是分配到新疆西藏也没二话可说。,乖乖的把户口本毕业证交了。其实那时中央已经把我们纳入三线的建设中。我们都是分配到市内重点企业。我被分配到一个很知名的工厂。厂长都是国内外知名人士。产品是高分子成型加工。当时叫军工产品。我被分到设备维修,因为我学的是机械。多数都分到了车间。虽然我知道我是暂时的代培工,但是我还是努力去学习,勤恳的去工作。我的目标就是学技术放在第一位。

每天都有学习时间。政治学习就是国内外形势,社会主义教育。必须发言。尤其我们年轻人。点名发言。还有记录的。车间近百人当时很怕点名发言。经过磨练能主动的发言,我的口才也和那个时期很有关,技术学习就是工艺流程,原材料的性能。设备原理、安全管理。这要比我学政治更主要,政治学习用嘴就可以应付过去、发言就是那就几句常语,随意侃几句就能应付过去。当时评奖金都要看记录,你的发言情况。

在技术学习上我很认真,详细记录死记硬背。有不明白的就问技术人员。他们对我很耐心,每次考试我都会排在前例。这也和每月评奖有关。5元的奖金对我很可观。我更主要的目的是要精干的技术。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人们的敬佩。我在技校就有几位老师使我很敬佩,也是我的学习目标、他们很牛可是他们有牛的资本,我们学生都很尊敬他们。在工作中老师傅们都愿意带着我去干工作。我在他们的指挥下任劳任怨,这就是我的学习好机会。各位师傅对我评价很高。在我们年轻人群中也有人对我嫉妒,每次开玩笑都会带出来,叫我笑面虎,我回敬他们这种人。会笑要比会哭好。虽然是开玩笑。但是能看出他们内心的不平衡,每次平奖我都会拿到5元的二等奖、一等奖肯定是老师傅的了。我们评奖是有比例的,百分之六十。很多人拿不到的。每季度奖青年有比例就是我的15元。每次的季度奖下来买十几张电影票,每个年轻人一张,不管多嫉妒我的还是和我要好的一样对待、只不过平时接触多少的问题,虽然我在厂内呆近了两年,我拿到过厂内的年度的青年标杆,年度的学习毛著的先进个人、这两个奖励可能个人档案里有。车间支部对我很重视,也重点在培养我。写学毛著心得我在全厂职工大会发过言、当时形势对政治要求的非常严格。经过组织对家庭和社会关系严格审查,我被拒在外。原因:家庭的某种原因,这是我不可选择的。

这样的事对我来说也不能说是打击,这也不是我所追求的主要目标。其实我的理想就是崇拜我的老师,有技能,高级工,会维人。气质高昂,到呢里都受人们的尊重、你坐再大的的官也是临时的、明天你也许扫马路,管人就要得罪人。我的做人的原则:对高人不溜须拍马。对凡人诚恳忠厚、每次我的季度奖下来。不用别人说。我会主动去买电影票。青年每人一张就就是我和他们找个平衡,和大家搞好关系。那时的甲级电影院才3角5分。我用5元都买了票。还剩下10元。那时每月的工资交家里,奖金就够花的了。再有我提前一年定级、每月33元5.,有经济基础了,男男,女女来往就多了,离开了学校不受约束了·,再说我的接触面又宽了,厂内的青年也很多,不仅仅是那几名同学了。青年人的交流的方式就是电影。。只要你对她有意送她一张电影票。就是沟通的渠道。那时的电影几乎都看过。尤其国外的香港的场场爆满。在年轻人当中电影最盛行。就是我们唱的歌曲都是电影插曲。民族和美生。从来没听过肉发麻的情爱怪调。那时我们也有崇拜的歌星和影星。他们那才叫天然美。穿衣打扮很大众。胳膊根都不露和现在的星们对比。天地之差太开放了。在这段时间里是我人生幸福的最高点,也是我在津生活工作的终点。

艰苦的待业

初秋的渤海湾秋高气爽,晴空百里的海滩一片寂静。只有海鸥在天空盘旋,偶尔冲下来,向你示威来保护自己窝里的蛋。去海滩的人们有的就捡鸟蛋,破坏他们的生存。

远处工厂的烟筒零星的冒着微弱烟、很难听到机器的轰鸣声,港口的大吊车 一排排,有的慢悠悠的上下盘旋,就像没草吃的老马有气无力的。

我们就要毕业了,分配是我们期待的大事,在这个形势下,我们的期望变成了失望,很简单全部到农场,学校解散,从此:新港船校牌子就消失了。很多学校和学生和我们一样的命运。我们离开了空矿的海滩来到了遍野绿洲农场。很多的同学宁可回家待业也不去那里,在学校时每月还有十几元的助学金。也有像我一样家庭条件不好的同学为了这28元钱。10斤粮票去忍受日晒雨淋,走进那绿洲。我们分的还算幸运近郊农场,每天天不亮就要坐公交到终点站,还要步行十几里。晚上到家已是星斗满天。在农场我没感受过冰天雪地。可是酷暑日晒我有亲身体验。我分的是菜园队。很多种菜由播种子到摘菜我干过了一个多的流程。在这七八个月的时间里,我对菜的种植也是略懂一二。每天干不完的活就是为了一车车的菜送到菜市。

我们唯一优越的条件就是能吃几根黄瓜,西红柿、萝卜等能生吃的蔬菜,习以为常接触多了也就不那么贪嘴了,有同学在果园的偷偷叫我们进去吃几个瓜果,其它的大队离我们都很远。那个时期的农场就是一个集中营,社会的收容所,人员来自很多的渠道、老职工是来自远郊的进城农民。有城市户口,有粮食定量和工资。有被改造右派。有城市闲散失业人,大墙里期满人,学校待分配的学生。那里也可以说是一个大染缸。就凭你的本质选择色彩。在我们学生当中我们对这里的人群都有评价,老农:自私语言粗鲁三句话不离本行家庭,钱,媳妇,是他们的议论中心、人群中爱出风头。老右:不出风头语言含蓄,自然科学,人文地理。你打死他也不讲社会,他们就是被社会拉到这里改造。社会人;我们叫他们油子。死人能说活了。他们讲话只能半信半疑。尖头顶有利就转,社会消息灵通。其实那个群里都有好人。热心的老农也和我们讲远离某些人。队长分活都把我们和某些人分开。公开讲你们不要学坏。我们在这里也是一所学校、老师就在面前。学种菜有老农。科学文化有老右。学坑蒙拐骗吃喝嫖有老油。那时没有赌,麻将牌九都是违禁品管得很严。我们接触老农和老右很多,就是大家一起干活有几个老油。他们也会伪装的很正经,他们是很好的演员。

每天的风吹日晒。我的草帽不知坏了几顶,干活都要穿长袖衣裤。不穿长袖衣裤太阳晒得皮肤都脱皮。汗水湿透衣服。几个月下来、我没有照过镜子我会成什么样子。有一次我戴着草帽卖冰棍,卖冰棍的叫我老大爷你买几根。他这一句话就像拿棍子把我打倒。我半天才说出话来,难道我会成这个样子?我的年龄正是我风华正茂,对自己的形象很重视,谁然家庭条件差身在农场。可是也有几个密切的好友,我也在努力展示自己。多亏他们没在跟前,他们要听到这句话,我今后就没脸见他们了。我决定打退堂鼓。回家待业。路是人走出来的,我有大一点的同学在干临时工,他又把我带到建筑队,干搬砖合泥等杂活。每天能挣一块四角五。钱挣得多些了。我的交往面也就宽些了,我以前和同学的交往我欠他们的太多了、都是他们买票来找我,也有在人家吃饭过,虽然他们不在乎。可是我实在欠他们的情,有能力了就要补回来。这叫做人的本质也叫良心,只要有时间我会主动的买票去找她们。离开了学校情窦已开。男女的交往已很随意,再也不受学校的管制了。那时我们同学之间的交往就是友谊。我们之间的个种条件都还没有达到。男女之间的爱情只是在内心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