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悲观时期

我们回到厂内,周围的武斗还没有停止,我们厂内以全部军管,绝对不能介入外界的武斗,一个团进驻我们厂,带队的团长为军管会主任。但是我们厂内的派性还很严重,也时常动手动脚的摩擦,我们已看破红尘再也不会介入外界事物。只要那里人多,当兵的就会马上就会跑步前进,都不带枪。其实武斗不会在我们厂内发生的,我们厂内就是海派,和兵派争权的斗争。军管后都落空了,转向地方派性,厂内已逐步走向正常。

我们回家逃避武斗的时间里,有两名参加武斗的复员兵被冷枪击中。经抢救无效死亡,其中有一名和我比较好的广东人同事,我听到后很痛心,再也听不到他的广东味的普通话,很怀念它。当时厂内的掌权派头头,为革命烈士的遗孀,由农村办理了来厂顶替他的工作、已上班了几个月,军管后,管委会通知她不符合政策,要退回广东农村。当时革命烈士的遗孀,几次想跳江,很多同乡战友劝解,都为这个可怜的寡人流泪。出于人性化军管会派人把这名寡妇送回广东。一个彪悍活生生的人,突然变成烈士,局势变化,又按死亡对待。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们,他们可怜的妻儿老小如何生活?有血债和人命案的激进派也得到了相应的制裁。其实他们都是社会的牺牲品。老百姓谁有权听谁的令,随时去当替罪羊。

这次回来后我的心态变化很大。悲观失望,没有心情,很羡慕家乡亲友的工作和生活,当时的心情只想逃出这个遥远闭塞之地,南腔北调的环境,酷暑难耐的气候。人在悲观心情中,看不到周围优势。我和女朋友在性格,派性,观点。等等原因我们分手,个走个的路。我们的分手对我来说:好象轻松了很多,也有很多给我介绍女朋友的人。我都表示感谢。谢绝了他们的好意,我要改变我的志向,我不能遍地开挂结果,走到那里那里就安家,我们未婚青年也有和我有共同语言的,不论男女目标都是不在此成家,也有已婚单身,我们都是待春北飞的雁。说道容易做到难,当时国家的政策,条条框框多的像蜘蛛网。不知那一道丝把你黏住,过五关暂六将还要走关系。在我们那段时间劳动局和个基层劳资人员,尤其在人员动荡时期,他们就是人贩子。有权能叫你出进,他们都有一条关系网,号称万能交。你去他那里办事,只要听到他说研究研究,这是有含义的(烟酒)。工厂企业都分级等,城市分等级,出进都是有名额限制的,调动都要有充分的理由。和我志向相同的未婚青年都退出厂内的谈情说爱。都在选择理想的归巢,两地分居是最充分的理由。我顶住了众人的议论,和家庭的压力,见了几个理想区域的女友,但是人不理想,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交女友成功了,虽然不是理想之地,也和故乡几站之隔,乡土风情也能适应,和我同龄人相比我走在他们前面。在我们一伙青年老乡中,我最小,家里也最穷,我的条件没法和他们比。他们羡慕也好,嫉妒也好,好像这是命运。我的条件已成熟,有了充足的理由:牛郎织女,两地分居。写申请交到厂部,要求调动夫妻团圆,经过厂部的研究决定同意调出。我的人事关系已转到劳资部,我艰苦的路开始了。国家很多有关的政策必须要了解,又像我上学背课文一样的阅读文件。了解政策还要走关系的路,对一个贫民百姓就是大海摸鱼,见庙就烧香拜佛,做人难,贫民百姓更难,做一个百姓就是层层官人脚下的蚂蚁,他们点头和摇头能决定你的幸福和痛苦。你想前进就得在他们脚下见缝就专,就在你专缝前进的路中必须学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贫民百姓没关系没钱只能走这样的路。我的调动几次没有成功,虽然要调入的这个城市很小。但是庙小妖风大,市里厂里人贩子都想收益,我和我们厂的一个青年女单身,和对方一对有孩子的夫妻对调。对方厂不要女的,理由是不能干活,真是拿我们当牲口对待,就是拿驴想换马。他们拿我们是做生意。我要是单调进他们市,要把我转到集体单位,他们可利用我的国营名额干其他的交易,我们这样的人就是这些人贩子盘中餐。也是他们如意的算盘珠。播上播下全凭他们的手指。我很万幸我没进她们的盘子。也没叫他们打到我的如意算盘。是苍天赏给我一个机会,国家要建七个化纤企业缓解国内人穿衣问题。其中就有一个在这个省会城市,条件要比这个小庙妖风大城市好得多,也是国家重点项目。我们都是对口行业。他们很需要技术人才,他们向我们单位伸出援助之手。我幸运地被他们选中,我向他们提出的条件是要把我的配偶调到一起,他们爽快承诺。可是;当时我的档案已调到我要进的市里正在审查,他们看不到我的档案也不能决定。我们厂劳资部负责人拍板以组织名义保证我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关系特很硬的,就是这样两地的劳资部门定下来,我被对方接收。像我这样的情况很少见没有审查档案就被接收。我已到新单位几个月,我的档案才寄回新单位。我总算有了自己比较理想的落脚地,为一个圆满的家还要去努力奔跑。

《走出悲观时期》有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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