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落脚地

列车由绿如画的南方向北行驶,这是我告别的行程,四月的天气。正是北方风沙弥漫的季节,一望无边华北平原的大地还没有舒醒,只看到柳树刚刚吐青,回到了这个平原就有一种回到家乡的感觉,心情舒畅,呼吸都觉得很新鲜,喝水都觉得很甜,这就是精神作用。调回家乡那时是不敢想的,要比登天难   ,能回到家乡的近邻,也是难得的机遇。也算是理想实现了。                              我来到了这个新单位,虽然是一个平原的省会城市,但是:单位还是和山有缘,建在了太行山脚下。那里也是一个工业基地。新建的几大工厂都是省里的支柱企业。交通便利。和四川单位相比比较繁华,也有很多乡里乡亲由各地投奔到这里,生活习惯差距不大。再也听不到南腔北调语言了。                                  我的新单位都是一群年龄相当,还不够青年的孩童们,老师傅很有限,就是我们技术机电部门有一些,再有就是领导们年龄大些,其他岗位很少有成年人。他们这些孩童们是很幸运的。他们是文革教育改革第一批学子。也没有接受过贫下中农再教育,15,6岁出校门就进工厂拿工资。他们的哥哥姐姐们还在锄地挣工分。                我被分配到一个技术性很强的车间设备捡修,这里是老工人较集中的地方。人员来自全国各地。有很多和我相似的人,期盼结束牛郎织女两地生活,阖家团圆,来早的已经解决。有的正在办理。我也正在联系女方单位,已去过那座庙烧香拜佛,是佛不是佛都要拜。是人不是人有一点权都要发威。毛泽东思想教育出来无私的干部已经少见。行贿的病毒已开始传播,蔓延。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要会看脸色当孙子 ,当时我的大女儿刚出生。爱人没在厂里住在老家。我去过几次。他们厂以各种理由就是不放。再有我们两个厂性质也不同,很难办理。就在我进退两难之时,菩萨从天降。我们厂的政委书记。原是那个市的市委书记,她的男人是付省长,正和我在火车里碰上。他知道情况后就叫我写个联系地址,厂名,车间,姓名,给他。    他对那里的头头们都很熟,过几天他只写了一封信。那里的小鬼们就像得到圣旨,马上就通知我来办手续。一层层都显的很殷勤,那一道关总算过来了。可是我们厂这一道关是一个原则问题,集体单位不能进国营单位。是政委给办理的再加上我和劳资科长,和管调动的人关系很好,他们借水推舟。破例给我去市劳动局,申请一个国营名额。就是在家休息几个月的工资都给补发了。其他人调动晚来半个月都不给工资。大事办成了,一块石头落地。

经过风风雨雨,分到了房子,孩子老婆已来到,总算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心情舒畅,精神愉快。对工作很是积极负责。再加上我是老本行,有些问题也能出主意想办法,能挑起技术领班的担子。下班回到家。看孩子做家务,虽然累些,为自己的孩子再累心情也是愉快的,每天家里可口的饭菜,逃出十年单身拿盆到食堂讨饭般的生活。感觉到家庭的温暖。

我来到新单位群众关系,要比我老单位更好,这一群孩童们,和我的关系都很好。在工作中都愿意和我干活。我无论去哪个班组去干活、他们都是积极配合我,下班后更是离不开我,尤其我刚到厂还是单身的那个阶段,他们一群与我形影不离,他们为接近我也相互攻击,我就像一个孩子王。就在我刚分到房子后。很多的人没等我说话就为我忙前忙后。,清理打扫。领东西。搬家具。热火朝天。我的爱人和孩子来到后,每天晚上下班。家里都有很多人,孩子是他们争夺的对象,都抢着抱,孩子经常给她们留下痕迹。尿在这些刚出茅庐孩童他们身上。他们一点也不在乎,每天如此争抢,谁到得早就先抱孩子,也抢到我的那两个藤椅坐。那时也没有电视,他们离家远,不能每天回家住单身,下班没事干,到我家就是聊天。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批孩童们一年比一年成熟。   男女之间恋情开始产生,有的一对对转向山间小道,来我家就少了。我的二女儿也出生了,每天还是来人不断。有时他们倒班。白天没事都会到我家给我看孩子,二女儿也可不去托儿所了,我们那时生孩子产假只有56天,就得上班,孩子只能放到托儿所,每个单位都有托儿所,这是行政部门必备的。                                         根据生产的需要和上级的安排。,我们厂又招生了一大批老知青。他们年龄都比较大,他们经过风吹雨打。和这帮孩童们相比很成熟。老练。有很多的是我们老乡,我们又多了一批同命相连的知音。多数是单身一   人,我们相处的很好。交往也很密切。                                               在我的工作的岗位中老工人很多,人员比较复杂。很多是经过了文化大革命锻炼派性很强,善于动口,不动手,口是心非的人。就是他们同一个单位来的人之间,都相互争斗,在新的单位拉帮结派,互相功击。他们的目的就是争戴那几顶官衔不大,不加俸禄的班组长官帽,大小也是个官。他们就是一个标准的奴才。   我和这些人接触只是敬而远之。在工作上大面过得去,我和每个人都一样对待、,不远不近,就是和我不对眼的人我都不会和他明面争吵,在我的心目中知道他是个下贱货,注意就是了。其实我在工作班组也是他们的拉拢对象,都想拉我做挡箭牌,也有极个别人看啦不到我,想往下踩我,有为我冲锋献阵的,抱打不平,就让狗腿子咬吧,不会伤我半根毫毛。尤其是在开始涨工资的时候。按百分之四十长、激烈的战争开始了,由暗转向明斗,你咬我,我踩你,由同志关系演变成敌我关系。都为了争着八元一级工的工资。每个人的道德品质都表现出来了,有的手段卑鄙,要钱不要脸。也有品行憨厚的人脸面放在首位不咬人,不踩人,给了就要,不长也不去争,考核及格,评价也高,相信领导公正,不去做那跳梁小丑。第一次长级我是板上钉钉,不用评定,我是在必涨的范围内。连续四年的百分之四十,我都涨到了级,由二级连年长到六级。由叁拾柒元多涨到八十多元。我能拿到这样高的工资,我内心无愧,我已付出我的技能。班组老工人的争斗还没有停止。越演越激烈。我忍无可忍的事,实在看不过眼,我也要介入,我也不怕得罪他们。赞成我的还是大多数,不会损伤我的人品。我的威信至高无下。再有:随着孩子的年龄和环境的变化。很多有门有道的人,开始向市里调动,离开这个不便的山沟。

有孩子的家庭更想为了孩子今后。想尽一切办法。我也是在想尽办法实现。给孩子创造一个优越的生活条件,调到市里。我也不会和这群老油条呆的长久,没什么可多想的,我已决定调出这个单位,申请报告已批下来。是鬼,是狼,是人,十四年的接触早已看得很清楚,我坐山观鬼狼斗,胜者为王,让胜者在这片地盘发威吧,祝好人一生平安,事事顺利。

《来到了落脚地》有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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